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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拉科魯尼亞vs馬德裏競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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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醫!隊醫在哪裏!快!”

場邊的巴斯克斯幾乎瘋了一樣的去找隊醫,推著他們盡快上場去查看克萊門斯的情況。

而後,老教練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直接找到了第四官員,對著他放聲咆哮:“你在做什麽?你告訴我,你們做了什麽?你看看我的好小夥子現在就躺在那兒,你居然還要讓那個混蛋留在場上嗎?我要是有槍我就把他斃了!”

緊跟而來的費南迪斯想要捂住巴斯克斯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這句話可以算得上是人身威脅,一旦被第四官員寫進賽後報告裏面,那麽巴斯克斯可能在國王杯也要禁賽了。

聯賽禁賽就算了,要是國王杯也要禁賽,到時候拉科魯尼亞就要真的面對著沒有主教練撐著的境地,只怕到時候別是國王杯的獎杯,連四強都進不去。

但是這位第四官員的脾氣顯然是很不錯的,場上的情況第四官員也很清楚,所以心裏難免就偏向了主隊這邊,看到巴斯克斯發飆,他有些無奈的對著巴斯克斯伸出手,攔住了這位怒火幾乎燒到頭發的老教練,耐心的勸說:“巴斯克斯先生,請相信主教練的執法水平,他會給拉科魯尼亞一個公正的判罰的,現在請你安靜,先讓隊醫了解情況以後再說,好嗎?”

巴斯克斯卻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他扭動著身子,手指頭卻是已經指向了旁邊馬競替補席上站著的西蒙尼,另一只手直接一把把手上的礦泉水瓶往西蒙尼身上扔,瓶蓋被摔得蹦了開來,裏面的水飛濺而出撒了一地。巴斯克斯大吼著:“你教出來的球員!一個廢了我的隊長,一個傷了我的守門員,見鬼,有本事你比賽以後別走!”

這句話讓攬著他的第四官員無奈至極。

老教練,您都這麽大歲數了讓人家不走還能咋辦?單挑?咱們體力不占優,能不能不這麽玩兒?

但是巴斯克斯的高聲叫嚷引起了看臺上的球迷們的註意,也讓球迷從楞然中回過神來。

西蒙尼你忙躲閃開來才沒有讓飛濺起來的水弄臟衣服,可是他此刻也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巴斯克斯,而沒有像是上一場比賽以後對自己和自己的球員做出什麽辯解。

他只希望主教練能夠高擡貴手……但是可能手擡的再高,一丈紅寶石卡也是躲不掉了。

由於場面過於可怕,攝像機鏡頭只是停頓了三秒就被移開了,但是這並不能減少對現場球迷的沖擊。

他們熱愛這支球隊,喜歡它能夠帶來勝利,帶來榮耀,帶來歡樂,無論進球的是什麽人,這些可愛的球迷始終都記得讓球員保持勝利並且不斷向前的是那位守在門前的年輕球員克萊門斯。

進球的人總是各種各樣,但是守門的球員就只有克萊門斯。

但是現在,他們的寵兒正倒在地上,半張臉都帶了血,連站都站不穩當。

巴斯克斯的怒火直接點燃了現場球迷的憤怒,他們不約而同的站立起來,將中指毫不留情的給了球場上的那些馬德裏競技的球員。

對現場球迷而言,一切發生得實在是太過迅速了,他們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誰傷害了克萊門斯,但是肯定是馬競是沒錯的,所以他們的怒火發洩到了整個球隊。

而在靠近替補席的球迷聽到巴斯克斯的怒吼後,直接站出來給自己的主教練撐腰。

“賽後別走!有本事就留下來和你們拼了!”

“單挑啊!你一個單挑我們一幫來不來!”

“見鬼的,你們隊裏到底有多少科斯塔,數不清了是不是!”

而現場球迷看不到的情景,在酒吧或者是在家中看電視信號轉播的球迷卻能夠看的清清楚楚。場上因為這個意外已經暫停了比賽,於是剛剛的回放就被從各個角度的反覆提及。加上這是拉科魯尼亞的主場,導播完全沒有吝惜畫面,切換的十分清晰。

塞薩姆皺緊了眉頭,此刻他不是任何一隊的球迷,語氣中全然是擔憂:“我們可以看到剛剛拉科魯尼亞的球門前實際上是一片混戰,兩邊的球員都是互相有所拉扯的,而在費利佩爭到皮球的時候他和克萊門斯之間的距離已經是很近了,而後在克萊門斯抱住皮球後倒地的時候,費利佩並沒有收腳,而是直接用堅硬的鞋尖踢在了直接踢在了克萊門斯的臉上,但是具體時間眉骨還是直接踢在了眼睛上從這個角度看不清楚,我想當時不會有任何人註意到,只有近在咫尺的格裏茲曼才能看到這一切,要是不是格裏茲曼看得清清楚楚,我想費利佩可能還會有話來為自己辯解。”

事實上塞薩姆說的沒錯,費利佩是想要說說自己是無意的,但是等他看到被拉科魯尼亞隊醫團團圍住直接用紗布裹住了半個腦袋的克萊門斯,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克萊門斯並不覺得把自己的腦袋都用紗布裹起來是一件好事,他張了張嘴吧:“先生,我只是眉毛和臉頰有些疼,我……”

“我們現在還無法直接確定你的眼球沒有問題,托馬斯,我知道你是個好小夥子,乖乖的別說話。”隊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先生,他頭發花白,穿著運動服,好歹包起了克萊門斯腦袋後才放緩了聲音好像哄孩子一般地問道,“你還能自己起來走走嗎?”

克萊門斯覺得自己走動一下並沒有問題,畢竟他的腿腳沒有壞掉,但是在他站起來之前,尼爾森已經是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不管克萊門斯擺手想要自己起來的意願,尼爾森直接拽過克萊門斯的胳膊把他搭在後背上帶出場外。

但是即使隊醫簡單的裹住了克萊門斯的臉頰,但是依然不能消除剛剛那一刻的驚人恐懼。

拉科魯尼亞的論壇與馬德裏競技的論壇幾乎是同時發生了爆炸性的流量增長,只不過馬德裏競技的增長更加詭異,最後甚至是被爆掉了服務器,其中肯定有拉科魯尼亞球迷的手筆,可是馬德裏競技俱樂部最終卻只能在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不了了之。

而拉科魯尼亞的球迷論壇裏則是一片嘩然。

‘誰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看到了男神毀容了!’

‘呸呸呸!什麽叫毀容了,明明只是磕到了一點點流了點血!我家男神的臉孔毫無瑕疵!’

‘不,我覺得並不僅僅是磕到一點皮的問題,剛才解說員說的你沒聽到嗎?眼睛,要是眼睛出了問題那就真的壞了啊……’

‘……我的天,眼睛!不要啊!’

‘不要瞎說,一個兩個的烏鴉嘴,我男神是要當門神的男人!’

‘見鬼的,和馬競踢球就沒有哪一場是好好的,以後死敵名單上除了維戈塞爾塔再把它加上!來戰個痛!’

球迷把馬德裏競技拉成了黑名單,球場上也是亂成了一團。

費利佩其實很怕,剛剛腦袋一熱的結果讓他做了一件錯事,但是任何的沖動在克萊門斯滿臉是血的站起來時都被嚇得沒了蹤跡。

費利佩盯著自己的隊友,發現他們在盡量跟裁判辯解他是無意的,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些拉克魯尼亞的球員們直接把主裁判團團圍住給他施壓,而已經爬起來站在眾人之後的尼爾森測試用陰測測的目光死盯著費利佩不放,似乎要把他瞪出兩個洞來。

而個子稍微矮小些的小帥哥格裏茲曼則是擠不進去,只能留在尼爾森身邊,盡量遠離主裁判。

這會兒他才記起來自己剛才可是伸手給費利佩來了一記鎖喉手的,嚴格意義上這種動作勢必也是要吃紅牌下場的。

但是主裁判顯然是對這拉科魯尼亞手下留情了,剛才克萊門斯的淒慘場面即使是主裁判也會覺得心裏不忍。

所以他掏出了一張紅牌,沒有給鎖喉了的格裏茲曼,也沒有給頭槌了對方的尼爾森,而是直接對著費利佩揚了起來,然後狠狠的用另一只手指向場外,要求他立刻離場!

馬德裏競技的球員還想再給費利佩求求情,但是費利佩自己卻是叉著腰站在那裏呆了幾秒鐘就直接扭頭往場外走,沒有去看西蒙尼鐵青的臉色,徑直的進入了球員通道。

期間,無數拉科魯尼亞球迷把手上的雜物朝他扔去,不過準頭堪憂,到時讓馬德裏競技的助理教練嚇了一跳。

球場上似乎有馬競球迷在抱怨自己少打一人,裏奇直接皺緊眉頭破口大罵:“閉上你的嘴巴吧,是不是想要打架?”嘴裏這麽叫囂著,但是裏奇卻是粉絲不動,只管用眼神殺死對手。

主裁判主動攔在了兩邊中間,對著裏奇說道:“我希望不要再有惡性事件發生,我想你知道現在的情況,一旦出了問題,我會如實的寫在賽後報告裏頭的。”

裏奇這位球場上的老油條還是很明白怎麽做對自己做有利的,所以他只是惡狠狠地盯著馬競球員,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嘴巴叫得歡,實際上卻是什麽都沒做。

而後裏奇好像是被主裁判勸動了,轉過身,招呼著拉科魯尼亞的球員離開事發地點,只是在拉科魯尼亞的球員們憤憤不平的跑開時,就聽到他們的隊長說了一句:“一個球不夠,我想你們也覺得不夠。”

是啊,不能真的揍他們,那就好好踢比賽,進一個就當是打了一拳,多來幾個弄的組合拳估計也是很痛快的。

罰下一人的馬德裏競技必須作出調整,可是十人作戰還耗費了大量體力的馬競在晉級無望之下早就已經是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即使是法爾考此刻也是叉著腰一臉的無可奈何。

洩了氣,就不怕送他一場慘敗,來教他做人!

場邊的巴斯克斯卻沒有管手下弟子之間開了小會,此刻他的眉頭緊皺,看上去憂心忡忡。

“我可以上場。”坐在地上的克萊門斯一把拽住了巴斯克斯的袖子,表情嚴肅。

雖然剛才是覺得很疼,不過克萊門斯卻知道自己其實沒有大礙,在止住血以後就已經不再影響視線了,要不是先在自己的半個腦袋都被裹起來,克萊門斯估計要直接站起來跑回球場上的。

巴斯克斯卻是摸了摸他的頭發,眼睛看向了隊醫。

老教練現在根本不關心場上的情況了,完全把註意力放在他的寶貝門將身上。

隊醫已經簡單檢查過了克萊門斯的傷口,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了剛剛那麽擔憂,對著巴斯克斯捂住嘴巴以防被拍到而後才低聲說道:“托馬斯傷到了眉骨,還被鞋釘擦傷了顴骨那裏的皮膚,我感覺有可能是眉骨骨裂,雖然出血量看著比較驚人,但是他的眼球是沒有問題的。”

“我要上場。”清楚地聽到了隊醫的話的克萊門斯皺緊眉頭表示著抗議,他不想就這麽被換下來。

看啊,我只是傷到了一點點皮,沒關系的。

巴斯克斯卻狠狠地瞪了克萊門斯一眼:“閉嘴,老實呆著,你要是有腦震蕩之類的事情可怎麽辦?我不想讓你被背下來第二遍!”相比較於這場比賽的勝負,巴斯克斯看重的是這個賽季之後的比賽,對克萊門斯說完,巴斯克斯就扭過頭直接喊道,“阿蘭,快,你去守門!”

老將阿蘭蘇比亞雖然一直留在替補席上,看上去失去了在拉科魯尼亞的主力的位置,但是現在的阿蘭蘇比亞卻呆的十分踏實,因為球隊已經早早的和他商量過了,願意在他退役後給他一個留下一個青年隊教練的職位。

阿蘭蘇比亞並不是什麽名宿,也不是明星球員,比起現在去一些外國球隊撈錢還不如留在拉科魯尼亞然後得到一份正經穩當的工作。這也讓阿蘭蘇比亞更加有運動熱情,訓練也從來沒有落下過。

聽到了巴斯克斯的招呼,阿蘭蘇比亞二話不說就脫掉了大衣,換上正式比賽的球衣,抓起手套就跑到了球場上,畢竟現在比賽中斷了將近十分鐘了,主裁判也在催促著他上場。

而在阿蘭蘇比亞上場後,裏奇專門跑到了後場將自己胳膊上的隊長袖標褪下來給阿蘭蘇比亞帶上。

阿蘭蘇比亞知道這是裏奇這位老夥計對自己的尊重,他笑了笑,沒有拒絕,伸出胳膊來讓力氣把隊長袖標給自己順利地戴上,而後兩個人擁抱之後交流了一下就各自分開了。

不過他們的話並沒有被人聽到。

“托馬斯怎麽樣?”

“我聽到隊醫的話了,裏奇,我想上帝眷顧著我們的小家夥,托馬斯沒有大事。”

“不要告訴他們,我想我們還需要幾個進球。”裏奇眼睛裏帶著平靜的神色,但是阿蘭蘇比亞這位老實人卻是不認同的搖搖頭,但是到底沒有多說什麽。

不知道克萊門斯情況的拉科魯尼亞球員一個個嗷嗷叫著往馬德裏競技那裏撲過去,恨不得直接把他們球門拆了才甘心!

把我們的門神還給我!

把托馬斯還給我!

和你們拼了來打一架啊!

但是這一切克萊門斯都是不知道的了,看到上場無望的克萊門斯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松開了攥著巴斯克斯袖口的手,乖乖躺在擔架啥任由別人把自己直接擡進了球員通道,而後火速送往了和拉科魯尼亞合作的醫院進行治療。

巴斯克斯一直是平靜的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球員通道,而後才狠狠地踢了踢草皮,準備重新走到邊線旁邊指揮球隊。

費南迪斯重新拿起一瓶水走到巴斯克斯身邊,用手上的夾子擋住了嘴巴低聲說道:“先生,現在網上已經鬧起來了,是不是需要在賽後新聞發布會上澄清一下?”

巴斯克斯皺緊眉頭看向了費南迪斯:“他們說什麽?老天,難道就不能讓我清閑一陣子嗎!”

費南迪斯把自己剛剛抄在架子上的新聞標題給巴斯克斯看了一眼。

《拉科魯尼亞門神疑似傷到眼睛,恐職業生涯報銷?!》

巴斯克斯剛剛有些平覆的情緒猛地又竄了起來,他怒火沖沖的再次把礦泉水瓶扔在了地上,吼道:“這是誰家媒體造謠生事?見鬼的,一天不詛咒人他們是不是就是沒有飯吃!”

費南迪斯低聲道:“塞爾塔那邊傳出來的,我們在兩周後碰面。”

塞爾塔,不愧是拉科魯尼亞的德比對手,實在是很有身為死敵的自我覺悟,他們對於克萊門斯出事也就只有幸災樂禍了。加上還有一輪聯賽拉科魯尼亞就要主場對陣塞爾塔,看起來克萊門斯如果不出場,那邊恐怕做夢都能笑岔了氣。

巴斯克斯本想在賽後澄清一下克萊門斯的傷勢,畢竟事實上克萊門斯也只是看著有些淒慘,其實並沒有什麽大礙,如果不是害怕克萊門斯有腦震蕩還有骨折的嫌疑的話,巴斯克斯甚至不會讓他隨便下場,傷口只是貼塊膠布的事情而已。

但是現在巴斯克斯卻改變了主意。

克萊門斯不輕易受傷,這個十九歲的小夥子即使是連感冒都沒有聽說過,總是讓他場場首發其實也是時候讓小夥子休息一周了。

巴斯克斯準備讓克萊門斯停賽一周,下一周雖然是一周雙賽,但是巴斯克斯並不是一個想要犧牲球員的健康來換取勝利的主教練,他覺得現在的克萊門斯最好休息一周,進行恢覆性訓練,而不是貿然讓他上場,一旦有什麽後遺癥之類的事情有可能是更長時間的停賽,那才是得不償失。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巴斯克斯將會在賽後新聞發布會上對克萊門斯的傷情作出解釋,也堵住那些記者的嘴巴,偏偏現在塞爾塔來火上澆油,讓老教練直接狠了心。

不是玩兒心理戰術嗎?那好,我也陪你們玩玩。

“亞當,等會兒比賽結束以後你給我打電話給克萊門斯的經紀人門德斯先生,我有話和他說。”巴斯克斯平靜的說了一句,“記得,在新聞發布會之前我就要和他通上話,你去安排。”

費南迪斯預感到自家主教練是真的生氣了,不過他沒有任何的異議,直接點點頭就去先和門德斯進行聯絡。

不過單單是此刻巴斯克斯起伏不定的情緒就讓無數球迷覺得心情也跟著跌宕起伏。

要是男神沒事,教練先生會這麽激動嗎?難道真的有事?!

就連解說員塞薩姆也無不擔憂的說道:“克萊門斯是一位優秀的球員,即使離開了球場也準備輕傷不下火線繼續堅持。但是顯然,從主教練巴斯克斯先生以及隊醫的表情上來看,這位小球員的狀況可能比我們預想的更加嚴重。”塞薩姆還無不煽情的說道,“在球場上,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是有些事逆轉絕殺的好戲,有些卻是可怕的悲劇。無數天才球員都倒在了傷病之中不可自拔,甚至消耗了職業生命。現在只能希望克萊門斯早日康覆。”

這話一出,不少在家裏看直播的球迷都恨不得用遙控器砸電視。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怎麽就職業生涯完蛋了!

真出事兒了就怪你這個烏鴉嘴,去電視臺堵你信不信,信不信!

不過有現場的球迷po圖上了推特以後,球迷們再一次炸了。

‘在現場,看到男神離場後就趕緊跑出來,然後就看到……男神被醫院的車拉走了[大哭][大哭][大哭]’

於是,很多人都開始去相信克萊門斯是真的出了大事。

這種情緒混合著憤怒反應在了現場球迷身上,他們原本因為球隊已經四球在手不準備在費力氣和那些馬德裏競技人糾纏了,但是現在,只要馬競拿球那麽全場噓聲就要震破耳膜一般,看臺上倒是很少扔下來雜物,但是怒罵聲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而在貴賓包廂裏,兩位主席此刻都是神情凝重,只不過一個是知道自家主隊晉級無望,另一個則是恨不得打自己身邊這個老混蛋一臉。

看看你的球員!就知道下黑腳是不是?不犯規能死麽!

倫多伊羅氣得手都在發抖,克萊門斯已經成為了他的寶貝,而且沒有被馬德裏競技勾搭走的克萊門斯是對馬競最好的嘲諷。現在卻是橫著下來了?

再次被全面壓制的馬德裏競技實在是讓塞雷佐主席看不下去了,他站起來,系上了西服扣子就要離開,倫多伊羅這一次沒有阻攔,只是冷冰冰的說道:“塞雷佐先生,賽後我希望你最好註意你的傳真機,不要錯過足協對你的通知。”

換句話說,倫多伊羅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死磕到底,他要告去足協,連帶著上一次科斯塔的事情一起清算,一定要給馬德裏競技好看!

塞雷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冷哼一聲就快步離開。但是在心裏,塞雷佐希望克萊門斯千萬不要出事,一旦他出了問題那麽馬德裏競技就真的要站在最不利的位置上了,想要挽回損失他肯定要付出更多的金錢和精力。

可能在此刻,除了拉科魯尼亞人以外,最希望克萊門斯安然無恙的就是塞雷佐。

“嘟——!”

球場上,主裁判吹響哨音示意比賽繼續。

此時已經繼續進行到了下半場,73分鐘,但是因為中斷的時間很久所以主裁判一定會給一個豐厚的補時時間的。

兩場的總比分暫時為4:0,拉科魯尼亞遙遙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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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速送到醫院的克萊門斯在短短的三十分鐘裏接受了各式各樣的檢查,那些奇怪的儀器來回變換,而克萊門斯需要的就只是把自己放松躺平,然後跟著那個慈眉善目的醫生先生的話,乖乖的聽話,張嘴,或者是瞪大眼睛就可以了。

這還是克萊門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醫療器械,想想以前自己治療那些黑白團子的時候都是直接用針紮,或者在他們的鬼哭狼嚎下直接掰開嘴餵丹藥,顯然外國道友這裏覆雜多了。

克萊門斯被推進病房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他靠著柔軟的墊子,臉上的傷口做了處理,但是並沒有像是隊醫那樣恨不得把自己整個腦袋圍上紗布,而是僅僅用膠條和小塊的棉紗固定。為了方便,醫生直接糊住了他的一只眼睛,反正眉骨顴骨的傷口都被擋住以後他也是睜不開眼睛的,還不如一起蓋住呢。

但是這種造型顯然是嚇到了急匆匆跑來的門德斯,這位一直沈穩幹練的經紀人先生發出了一聲分貝不低的叫聲,而後直接沖到克萊門斯的身邊,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扭頭看向了醫生:“一定要告訴我,托馬斯的臉不會留下傷疤!”

這讓一旁等著的拉科魯尼亞隊醫有些無語。

你關心的是臉?就算剛才已經和你說過克萊門斯眼睛沒有大礙,但是你的關註點也有點偏了吧餵!

醫生倒是顯得十分平靜,他笑著說道:“不用太過擔心,克萊門斯先生只是傷到了眉骨,有輕微的骨裂,兩處傷口都不止於縫針也不會有什麽傷疤。不過我還是建議他在醫院觀察幾天,我懷疑他在磕碰中會有輕微的腦震蕩。”

磕碰?

門德斯困惑的看向了克萊門斯,而道長先生則是平靜地說道:“尼爾森把我抱起來的時候,腦袋撞了我一下,有點疼。”至於腦震蕩是不是真的有,克萊門斯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現在覺得自己身體良好,或許外國道友的身體結構有些與眾不同?

隊醫猛地皺起眉頭,嘟嘟囔囔著回去以後一定要跟巴斯克斯告狀,讓尼爾森那個冒失的年輕人好好跑圈鍛煉一下意志品質。

但是門德斯卻在“抱”這個字上沈默良久,看上去好像受到了驚嚇。

為了進一步了解克萊門斯的身體情況,門德斯交上了醫生出去詳談,隊醫也跟了出去,屋子裏就剩下了靠在床上柔軟墊子上的克萊門斯,以及一旁的年輕護士。

克萊門斯並不知道門德斯在擔心什麽,自己已經沒有了大的問題,他就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護士:“你好,請問可以開一下電視嗎?我想知道比賽的結果怎麽樣。”

小護士從剛才克萊門斯檢查的時候就抱著病歷本臉色通紅的全程跟著,無比慶幸今天有個女孩想去和男朋友玩,就讓自己和他她換了一個班,不然自己怎麽能看到克萊門斯呢?

近看更帥了,就算紗布擋住了眼睛也是帥的!

這會兒聽到克萊門斯的話,小護士忙不疊的去拿來了遙控器,直接遞給了克萊門斯。

十分巧的是,電視機打開了就能看到正在直播的賽後記者發布會,而進入耳朵的問題就是:“巴斯克斯先生,克萊門斯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我情況很好啊。克萊門斯悠閑地靠著枕頭,伸手將眼前的短發捋到腦後,省的遮擋視線。

這時候巴斯克斯的聲音就從電視裏面傳出來。

“那是一個惡劣的侵犯,毫無疑問,費利佩不僅僅要得到紅牌的代價,而且他還必須禁賽!我希望足協的先生們可以給克萊門斯一個公正的判決,我們會提起投訴的!他必須為了克萊門斯現在的情況付出代價!克萊門斯還如此年輕,他的未來……哦,不,現在診斷結果並沒有出來,克萊門斯還在醫院裏,醫生說他還不能脫離危險。”

而後,記者們直接炸開鍋。

如此模棱兩可的說法幾乎是間接的證明了克萊門斯確實是傷得很重,瞧瞧,這麽長時間了還不能脫離危險,多可怕啊!

但是作為當事人,克萊門斯楞楞的坐在床上,手上拿著遙控,一臉莫名。

咦?我還在危險期?為什麽這麽嚴重的事情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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